剛開始民歌之母陶曉清找上他時,侯季然著實考慮了一陣子,他怕自己太跳痛,但後來他決定回到他最感興趣的題目:人。「我想拍人的故事、人的狀態。想像這些民歌手走在台北、北京、舊金山,他們走在街上的表情……。他們去超市買菜、做飯,跟朋友吃飯,他們在工作上也碰到許多問題,不期然地,聽到當年的一首歌,過去和現在疊合,這就會出現一種電影感。」有時候紀錄片的電影感,會比劇情片的電影感更血淋淋。那是一齣連高級編劇也寫不出的人生劇本。好比說邰肇玫剛做完化療,拿著水杯走進化妝室,看到門牌上寫著她的名字,開心地跟拿到第一個屬於自己玩具的小女孩一樣,然後進了門,她繼續跟著音樂搖頭晃腦地唱<冷井情深>……正在寫劇情片劇本的侯季然像挖到寶一樣,他說,這平時怎麼碰的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