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服員大哉問!法航空姐說真話,光鮮亮麗外表下私底下竟然是這樣
神采飛揚,在高空翱翔,這是空姐所呈現的生活姿態,而她們的工作確實經常令人艷羨。但隨著時代改變,空姐的人生也有了不同於往昔的樣貌。ELLE特別帶領讀者走進法國航空公司(AIR FRANCE),提出一般人最好奇的十個問題,看看在這個傳說中的美麗行業裡,空姐生活的酸甜苦辣。
Q2.據說在中途點停留是大肆作樂的機會,這是真的嗎?
「以前的空姐有時一次出去就是連續十七天,」前法航空姐蘿蘭絲表示。「出勤期間會在不同城市停留,新加坡、東京、北京…每次我們都會十幾個人一起聚餐,大肆歡慶一番。那時好玩極了,現在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其中一個原因是,現在空姐待的中途旅館經常位在機場,公司藉此省下計程車開銷。擁有17年飛行資歷的機艙長可琳也說:「班機很晚才到,隔天早上我們又得趕忙出發。」法國全國空服員工會成員、在法航服務已有20年的空姐艾洛蒂則感嘆道:「飛行時數增加,工作團隊都很累,所以我們一進旅館就待在房間睡覺。飛機畢竟是個吵雜的環境!空姐設法節省體力,也節省開支。我太常在里約這些地方看到空姐窩在房間吃隨身攜帶的泡麵了!她們想省下公司提供的生活費,不出去花錢吃飯。」
Q3.成為法航空姐需要什麼條件?
1960年代時想當法航空姐很簡單,只要是身高170的美女、單身(包括離婚和守寡)、身材保養良好,立馬就可以飛到曼谷。今天,這種歧視性的作法已經不存在了,法航空姐唯一需要遵守的原則是頭髮要梳成髮髻或剪得夠短,不要超過肩部,還有口紅和指甲油必須是相同的紅色。可琳:「空姐還是很有魅力的,我們的制服會帶來神采飛揚的感覺,使我們顯得搶眼。」空姐的衣櫥要精心打點,鞋跟不能超過4.5公分,一定要穿絲襪;長褲在2005年才開始出現,夜藍色制服則是設計大師Christian Lacroix的作品。
頭等艙空服員團隊所受的訓練足以讓許多人感到汗顏,伊莎貝表示:「首先要通過心理測驗,證明能夠適應不同類型的乘客,然後要上品酒課,到名廚博庫斯(Bocuse)的餐飲學院學習法式餐桌布置、倒松露油的正確方式…」這是外在表現的部分。那內在的本事呢?這就更多了:安全及救援證書,「空服員資格證明」,相當於第二年護士課程的急救能力,特種部隊式的鎮暴訓練,針對每一種飛機機型進行考試……這些都是在空姐進入公司以前本身具備的能力以外還得額外接受的專精訓練。
Q7.乘客忙著看《致命武器》時,空姐在做什麼?
倒番茄汁?當然不只這個。可琳表示:「起飛前一小時半要跟機艙長開安全彙報,可是因為時間很趕,通常只開十分鐘,上飛機以後再繼續。乘客部分需要留意的事特別多,得注意是不是有孕婦、身障人士、特殊飲食需求等。」然後是安全說明演示,這時躲在空服員專用區的夥伴們經常會想辦法逗弄負責解說的空姐,讓她不小心說錯話出糗!接下來,她們必須確認乘客是否狀況良好、守規矩,然後發送餐點…終於可以喘口氣時,她們可以到專屬秘密空間小睡。這些地方有時設在行李艙(也就是在乘客區底下),有點類似迷你膠囊旅館,有些則設在洗手間附近的挑高空間(也就是在乘客區上方),得爬小梯子上去。「醒來的時候有點痛苦,」可琳說。「不過我們的好處是,吃得跟頭等艙一樣好!」
Q8.空姐對乘客有什麼看法?
「現在我們得稱他們為『顧客』…」可琳語帶感嘆地說。「不過簡單說,好的乘客不會搭一趟飛機就要人送幾十次飲料。」最糟糕的是愛喝酒的乘客,這在飛往俄羅斯或古巴的航班上很常見。最好的乘客則是前往泰國或加勒比海這些地方的度假旅客:「他們的心情特別愉快!」不過針對不同國家的特性,空姐都會受到一些指示:例如在印度不能摸小孩的頭,不可以用左手端東西給客人等;日本人從來不直接說不;美國人喜歡受人讚美…法國乘客毀譽參半,空姐們常覺得他們上了法航班機以後還以為在自己家,東抱怨西抱怨的。最受空姐欣賞的族群包括飛往非洲法語地區的乘客:「他們是回去探親的,搭飛機是件大事!」可琳表示,「父母會買一大堆禮物,小孩打扮得漂漂亮亮,所有人都非常有禮貌。在這種班機上服務,感覺很幸福!」
Q10.她們是不是也曾氣得想把人資總監的襯衫扯掉?
「這個工作是我的兒時夢想,」伊莎貝眼眸泛出神采。「從小我就很喜歡飛機裡的氣味,還有那些漂亮阿姨的笑容。後來我在飛機上遇到一位空少,他成了我的丈夫…」空姐們談到這個行業種種,總有數不清的故事可說,幸福的,驕傲的…不過從勞工權益的角度來看,又是另一番景象。艾洛蒂指出:「我們的飛行時間越來越長,一個月可能有十七天在國外,回到國內還得應付時差、失眠等問題。最慘的是今天剛從洛杉磯飛回巴黎,過三天就被排到飛東京!我自己有三個小孩,可是這個月都沒辦法回家度周末。還有,重要的年節假期是按資歷排的。夏天我們可以休十天假,可是法航的夏天是從五月初算到十月底…」法航的衛生、安全暨工作狀況委員會於2015年發表的最新職場痛苦指數報告顯示,空姐的健康問題有惡化的趨勢:氣壓損傷性耳炎、肌肉脊椎病症、荷爾蒙障礙,甚至乳癌等等。艾洛蒂表示:「有些人的好朋友不來了,因為飛行會擾亂我們的生理週期。我們還會心情低落、憂鬱。每個月1700歐元的淨起薪是否值得這種種困擾?Easyjet的空服員薪水比較高,可是他們的飛行時數也更多。」她進一步分析目前空服員面臨的問題:「現在法航想從13000名空服員中裁掉1200人,這已經是第四次裁員計畫了,可是明明公司營運狀況不錯啊!以前我們不像機師那樣勇於罷工,但這次我們真的有話要說。」去年十月間,法航中央委員會開會討論一項2700人的裁員計畫時,約一千名員工闖進會議廳鬧場,其中數人與包括人資總監在內的兩名主管發生肢體衝突,並扯掉他們的襯衫,使他們被迫「上空」逃離,引起軒然大波。今年法航決定裁員後,九個工會中有八個表決通過於七月底發動空服員罷工,除抗議公司裁員,也要爭取調薪及工作條件改善。「我們有必要讓外界了解我們的怨氣,不過當然我們譴責暴力行為。話說回來,撕襯衫那件事是經過算計的,人資總監被任人宰割,可是總裁和副總裁卻一下就從安全門神隱掉了。為什麼不是他們的襯衫被扯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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