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戲劇女王到實境節目班底,楊謹華沒有想過要隱藏自己,只要是懷抱興趣、全力去做,甚至享受其中的事情,都值得被看見。生涯裡沒少走過起伏的坎和低潮迷霧,但現在的她說:「先去玩吧,把害怕徹底拿掉。」只要真誠以待,就會發光。

如果當初的我不勇敢,擔心東擔心西,可能那個機會就沒了。
wulu wulu玫瑰金鑽石及翡翠項鍊、手鐲、耳環(all by qeelin);白色平口蝴蝶結造型洋裝(rebecca vallance at netaporter)。
Wulu Wulu玫瑰金鑽石及翡翠項鍊、手鐲、耳環(ALL BY QEELIN);白色平口蝴蝶結造型洋裝(REBECCA VALLANCE AT NET-A-PORTER)。

楊謹華小時候很喜歡看戲,一部電影可以重複看好幾次,回到房間又打開自己的小劇場,背出電影中的台詞,哭呀笑呀,自己跟自己表演。「一定是小時候真的很喜歡,才會生出往後的堅持。」她這樣說。

演戲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演戲需要一把鑰匙,去打開某扇門背後的好奇、熱情或嚮往等種種原動力,楊謹華記得,她是在1997年的金山海岸獲得那把鑰匙。12月的北海岸冷得凍人,她戴著一頂貝雷帽、裹著大風衣,心裡面滿滿的雀躍。那是她20歲生日的前一天,那一天,也是她擔任劉德華新歌音樂錄影帶女主角的日子。

wulu garden 18k 玫瑰金鑽石及紅寶石項鏈、wulu garden 18k 玫瑰金鑽石及紅寶石耳環(both by qeelin);黑色平口垂綴洋裝(saint laurent)。
Wulu Garden 18K 玫瑰金鑽石及紅寶石項鏈、Wulu Garden 18K 玫瑰金鑽石及紅寶石耳環(BOTH BY QEELIN);黑色平口垂綴洋裝(SAINT LAURENT)。

許多人記得〈冰雨〉,然而許多人忽略的是,楊謹華不只是這一支音樂錄影帶的女主角。當年香港導演馬楚成以微電影的架構,為天王的4首新歌拍出4段連貫的故事,而從百人試鏡中脫穎而出的楊謹華,身影就出現在〈男孩女孩〉、〈冰雨〉、〈偷回憶的人〉、〈別說愛情苦〉共4支音樂錄影帶中。「劉德華是我認真喜歡過的偶像欸,我還有去排過他的簽名。」講這句話的時候,好像感受到了謹華在19歲最後一天的雀躍,她接著說:「那時候我沒有經紀人,是自己一個人去。劉德華在現場跟一群工作人員聊天聊得很開心,看到我坐在角落邊,就叫我過去一起聽。

他工作的時候親力親為,我看到他不是只有做演員的部份,也會看攝影機、燈光,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跟學習到,原來拍戲的時候演員要全面知道現場發生什麼事;現場除了導演會講戲,跟劉德華對戲的時候他也會帶,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演戲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真正講說我為什麼想演戲,那次拍MV,就像是第一道鑰匙插進去的動作。」

有時候會想,假如照規則走還是錯,那我乾脆不要照著規則。
深藍色低胸長洋裝(michael kors)。
深藍色低胸長洋裝(MICHAEL KORS)。
如果當初的我不勇敢獲得人生的第一個正式角色,是20多歲的時候了。


戴立忍導演的首部電影長片《台北晚九朝五》也相中謹華擔任女主角。她形容那個時期的自己就像一塊海綿、一張白紙,而演戲是一件很純粹的事,不斷地吸收導演給的東西以及現場所有事物。即使還沒很懂演戲是怎麼一回事,還是很開心地在表演的環境中學習。「回頭看那時的我,表情肢體一定會比較生硬一些,畢竟沒經歷過。我認真覺得每個年紀就是會有它實際的狀態,我倒是很感謝當初的自己還滿勇敢的,只是憑著很喜歡看戲就去演了。如果當初的我不勇敢,擔心東擔心西,可能那個機會就沒了。」

感受角色所感受的,真心對待經歷過的每一個角色。
wulu wulu玫瑰金鑽石及翡翠項鍊、手鐲、耳環(all by qeelin);白色平口蝴蝶結造型洋裝,(rebecca vallance at netaporter)。
Wulu Wulu玫瑰金鑽石及翡翠項鍊、手鐲、耳環(ALL BY QEELIN);白色平口蝴蝶結造型洋裝,(REBECCA VALLANCE AT NET-A-PORTER)。

眼前從容的謹華,不急於否定過去的青澀,反而對青春的無畏豎起大拇指。而再後來的種種,身為觀眾的我們也都見證著。她在《白色巨塔》和戴立忍演起對手戲,爆發的戲劇能量迎來第一次金鐘獎提名;在大製作歷史電影《一八九五》苦練客家話演出;在偶像劇當紅的年代,用《拜犬女王》重新定義都會女性的面貌和價值。直到近期的《一把青》,師娘秦芊儀不只讓觀眾無法忘懷,也是她自認最深刻的角色;《華燈初上》的媽媽桑蘇慶儀,則是綿綿密密地演繹出女性生命的千愁萬緒,讓人不敢愛又捨不得恨。謹華說:「感受角色所感受的,真心對待經歷過的每一個角色。」那是她成為演員不變的理念。

再多認識一下我

最近,觀眾看見的楊謹華,卻不是那些千迴百轉的戲劇角色。螢幕裡的她沒有虛構的名字,也沒有各種人設背景,僅僅是她跟幾個演藝圈好友在鏡頭前相處互動,觀眾也因此更認識從角色出走的楊謹華。在實境秀《光露營就很忙了》從露營車進階到溪邊野營,各種挑戰她都欣然接手,同時也是團體裡陪聊的開心果。而現正熱播中的姊妹IP《光開門就很忙了》,她則是和林心如等人挑戰經營民宿,接待前來住宿的每組客人。擔任「美學總監」的她,從房務準備、氛圍擺設等等細節都要兼顧,也因此特別請教學習了許多插花、擺設的美學知識。

wulu garden 18k 玫瑰金鑽石及紅寶石項鏈、耳環(both by qeelin);黑色平口垂綴洋裝(saint laurent)。
Wulu Garden 18K 玫瑰金鑽石及紅寶石項鏈、耳環(BOTH BY QEELIN);黑色平口垂綴洋裝(SAINT LAURENT)。

「其實我是一個喜歡服務人的個性。」18歲的時候,謹華打的第一份工就是在小火鍋店,她喜歡那些關心人的細節,觀察客人吃得開不開心或需要什麼協助。她也曾在凱悅飯店大廳咖啡店打過工、在證券公司當過開戶小姐,「連打電動我也喜歡玩那種送菜的遊戲。」她笑著說道。經過這兩檔實境節目,好像做出一點點興趣來了。假如要繼續延伸「光○○就很忙了」的節目IP,她興味盎然地說想看自己被放在無人島, 或者種菜養牛會是什麼樣子。因為未知,所以很期待很想嘗試。「就像演戲,一定要對這個角色有興趣才會去接嘛。實境節目也一樣,可能出一個題目、難題給你的時候,會想自己可不可以突破或做得到,我也想知道把楊謹華放在那邊會是什麼樣子,可能會很慘、很狼狽,可能會很優遊自在,不曉得,但我是非常願意挑戰的。」她想一想,接續這麼說:「以前演員好像長時間都是藏在角色背後,我覺得現在的風氣不太一樣了,除了讓觀眾看到角色,也可以再多認識一下我們。」

深藍色低胸長洋裝(michael kors)。
深藍色低胸長洋裝(MICHAEL KORS)。

ELLE:妳覺得Game Changer不可或缺的心態是什麼?

楊謹華:對自己有自信,超級有自信,因為有自信才不害怕打破別人訂下的規則。

ELLE:妳會懼怕打破規則嗎?

楊謹華:以前會,這幾年還好。以前真的太怕犯錯了,回頭想想,有些事就算做錯或沒做好又不會怎麼樣,反而覺得好玩。有時候會想,假如照規則走還是錯,那我乾脆不要照著規則;又或者看到別人打破規矩,好自在好羨慕,就覺得好像我也可以來一下,不要把自己繃得這麼緊。

ELLE:近期做過最突破性的改變是什麼?

楊謹華:以前因為工作一直進來,我無法思考自己生活是怎樣,就會有一點生活白癡,對身邊的家人朋友依賴感很重。去年拍中國的戲經歷了一波很慌亂的隔離,上海疫情大爆發,我們各別被隔離了42天。那42天獨立一個人被關在房間裡,規劃自己一天的時間,包含要吃什麼、做什麼、補充什麼,把自己活得很好,我覺得是很突破的地方。

ELLE:最近有沒有期待締造改變的事情?打算如何行動?

楊謹華:有想做一件事,但現在不能講。這件事是我在20幾歲的時候想的,可是我覺得40幾歲要做20幾歲想做的事也不是不行,朋友也鼓勵想做就趁現在趕快做,或許年底或明年就會揭曉。

ELLE:請分享幾位心目中的Game Changer例子。

楊謹華:楊祐寧確實是,他有很多的想法、態度,他很做自己,可是他不會讓別人不舒服,是很有自信的人,重點是他不怕改變這件事情。Ella也是,她也是不怕改變的人,因為S.H.E已經是天團了,她還願意參加《乘風破浪的姐姐》,也還有持續在做很多演藝工作。她就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的人,而且她的心理素質是非常健康的。

ELLE:請用一句話鼓勵大家成為自己生命中的Game Changer。

楊謹華:先去玩吧,先把害怕徹底拿掉。如果照規矩做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不如先拿掉盡情地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