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破‧局》導演連奕琦、《肇事者逃逸》導演王威翔召集了六位90後演員,寫下了《哈囉少女》這部關於高中記憶和女孩心機的故事。2020年這部電影上映了,這兩年之間儘管演員們成長了許多,但台灣校園裡的秘密卻還在發生著。ELLE在這部電影熱映間專訪了其中兩位演員,飾演轉學生「允蘅」的王渝屏和邊哥「修愚」的宋柏緯。他們分享了許多關於高中的記憶,以及成長後的心境。

【專訪】看《哈囉少女》重新定義綠茶婊!宋柏緯、王渝屏分享「長大後」才懂的5件事
双喜電影《哈囉少女》劇照
《哈囉少女》劇情大綱:神秘寡言的轉學生允蘅,初來乍到就被捲入暗潮洶湧的女孩心機。為了連任親善大使的可茜,想方設法建立自己的姐妹勢力;性格率真的力加看不慣可茜的手段,挺身而出卻也深陷鬥爭的漩渦。在一場生日派對後,一段少女被偷拍的性愛影片在網路上瘋傳,在流言蜚語中,少女們的校園生活開始變調了……
双喜電影《哈囉少女》劇照
双喜電影《哈囉少女》劇照
從此,無人是孤島

看《哈囉少女》的故事,想起了《辣妹過招》。同樣是「校草」愛上轉學生,同樣是 Queen B 誘導了「霸凌」,也同樣是以「覺悟」和良善做結。但這部國片中最特別的,或許是校長室裡的那塊匾額。當允蘅獨自一人徘徊在陌生的校園,她看到了四個大字「人是孤島」;而當她再一次踏進校長室時,她發現上面寫的是「無人是孤島」

【專訪】看《哈囉少女》重新定義綠茶婊!宋柏緯、王渝屏分享「長大後」才懂的8件事
双喜電影《哈囉少女》劇照

其實高中的我們若不是把自己活成了孤島,就是被別人排擠成了一座孤島,但不論是第一種的「邊緣人」或是第二種的「受害者」,都沒有「加害者」在成長之後感受到的孤單更孤單。因為「無人是孤島」所以我們都應該學著去在乎、去追逐、去體悟。從「允蘅」王渝屏和「修愚」宋柏緯身上,我們就看到了這樣的成長。在與《ELLE》專訪中,《哈囉少女》中的這兩個高中生,剛剛好總結了我們每個人「長大後」才懂的5件事。

《ELLE》專訪

課題1:我們要經過一些不成熟的堆積,才有可能變成現在成熟的樣子

ELLE:覺得自己和《哈囉少女》角色最不一樣的特質是?

王渝屏:「過了二十幾歲之後,很多事情你就不會再用當初那種直線性的思考,去解決問題這都是一個長大的過程,本來我們就是要經過一些不成熟的堆積,才有可能變成現在成熟的樣子

【專訪】看《哈囉少女》重新定義綠茶婊!宋柏緯、王渝屏分享「長大後」才懂的8件事
攝影師:林炳存,双喜電影提供

(由左至右:宋柏緯、劉主平、姚亦晴、王渝屏、林輝瑝、陳怡叡)

課題2:不該一開始就給別人貼上負面標籤

ELLE:會怎麼定義「綠茶婊」這個詞呢?

宋柏緯:「其實我不會一開始就貼上負面標籤。因為人都會習慣性先去感受一個女生她所缺乏的部分,但在相處久了之後或許會發現她更值得被關注的優點。」

ELLE小字典:「綠茶婊」姿色中上、善於心計,總是裝得楚楚可憐、激起男人保護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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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林炳存,双喜電影提供
課題3:學會自嘲,是面對批評的勇氣。

ELLE:常說高中就是人生的縮影,你們學會如何排解同儕壓力了嗎?

宋柏緯:「我回想過去可能有被別人說是『娘娘腔』,但我就學到了有點像是『自嘲』這樣的小技巧。我覺得能夠讓別人感到無趣,而打消了這個念頭。就或許在他要出口傷害你之前,你可以認定『這就是我』,但當然不用是完全同意,而是學著去化解這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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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林炳存,双喜電影提供
課題4:高中那些事,只是你人生時間軸上非常短的一部份

王渝屏:「以前高中的時候,會把生活的主題放在學校的大小事,或是談談戀愛。現在回想起來,雖然這些東西不是不重要,但也只是你人生的時間軸上非常短的一部份」「以前常讓我感到心煩意亂的事,都不是當下發生的,反而都是還沒發生的未來。曾經我們有太多的時間去想東想西,想著這個人是不是討厭我,然後開始腦補各種劇情。現在的我希望能夠更專注在當下,才能感到真正的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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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題5:18歲的我們就能看見,人性的另一種樣貌

ELLE:你們有被「排擠」過的經歷嗎?其實大部分的高中生,不會是像《哈囉少女》中被害者或是加害者的角色,而是一個處在邊緣和某些人有點疏離感,卻還是擁有一群價值觀相同的朋友。

王渝屏:「我們有一起「排擠」過班導師,因為謝師宴的時候全班一起決定要去吃便宜熱炒店,原因是當時班上有幾個家境不太優渥的同學,怕他們負擔不起。但班導師就不高興了,他認為這是他辛辛苦苦帶出來的一個班級,謝師宴就應該要去高級餐廳。18歲的我們就看見了,一個大人的價值觀,和另一種人性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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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林炳存,双喜電影提供
課題6:學習,應該是為了自己

ELLE:如果可以對高中時的自己喊話,你會?

王渝屏:「希望自己可以更享受在學習這件事情上,我是到大學念了自己比較喜歡的科系之後,我才真正的感受到學習的樂趣,以前讀書就是為了要應付考試和升學,但其實應該要提早領略『學習是為了自己』的這種感覺。高中應該是人的一生中記憶力和精力都最充沛的時候,如果當時有好好善用學習這件事,應該可以獲得更多你現在沒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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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林炳存,双喜電影提供
課題7:懂得拒絕,才是真正的善良

宋柏緯: 「高中的時候常常應付太多事情,不懂得拒絕、不好意思說不要。會覺得他們都這樣來求我幫忙了,一定很需要協助吧?我是不是會對不起人家?後來我才意識到我都是用一種『好啦,我來』的心情, 但這種時候或許也沒有給到別人最需要的幫助,然後自己心裡也不是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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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題8:三個時下流行的「網路用語」解釋

ELLE:可以分享你們最常用的「網路用語」嗎?

王渝屏:「你們知道『咩噗』是什麼嗎?其實它的由來事周興哲在《怎麼了》這首歌的其中的歌詞『再也不能牽著你走未來,每一步(咩噗)』。『咩噗』有點傷心又要假裝堅強又要可愛的感覺。」

ELLE小字典:「咩噗」如今演變成九年級生「不知情」、「不知道怎麼回答」、「覺得想哭」的意思,通常後面會加上QQ(哭哭)的表情符號,表示「不甘我事、不要找我」。當對方讓你很想哭,可是你又不想說話的時候,一句「咩噗」勝過千言萬語。

王渝屏:「還有『華人問號』,因為黑人問號有點政治不正確,所以我自己發明了華人問號。」

宋柏緯: 「我怕我的很落伍。『是在哈囉?』算嗎?」

ELLE小字典:「是在哈囉?」融合了非常多元素,主軸是美式文化,當有人在做些不明所以的事情時,美國人常會用「Hello?」或「Excuse me?」來表示疑惑,有點諷刺的方式問到底是在做什麼?「是在哈囉」就成了台灣版本。

《ELLE》獨家拍攝後記:關於林炳存拍攝的這組《哈囉少女》宣傳照,其實有個有趣的故事。2018年的攝影棚,正好是「修愚」宋柏緯和「力加」姚亦晴兩人被通知入圍「第53屆金鐘獎」的那一天。宋柏緯的一臉茫然與姚亦晴開心的淚水,形成了一個有趣的對比。其實就和他們在《哈囉少女》中的角色一樣,有點邊緣性格卻善良的男孩,以及一個敢愛敢恨又直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