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英雄不一定要披甲戴冑、衝鋒陷陣,有時她們展現威力的方式只是大膽表達想法,勇於向社會挑戰。「超級單身女」(Super Single)就屬於這種類型。這些神力女超人日夜不停地對抗單身女性背負的各種刻板形象,其中最佳實例之一就是第一個被冠上這個頭銜的單身女性——美國影集《更美好的事》(Better Things)女主角珊曼莎福克斯(Sam Fox)。已過不惑之齡的珊曼莎是一名離了婚的女演員,擁有搖滾風性感外型,獨立撫養三個小孩。她完全不想談戀愛,更不用說讓另一個人走進她的生活。某天一位閨蜜對她說:「我們是超級單身女,自己一個人最猛。」這句話引起廣大共鳴,該集節目播出後,多名美國女性記者主動宣稱她們也是「超級單身女」,並感謝《更美好的事》一語道破她們的真實人生。以下來自ELLE法版的獨家報導。

「我們是超級單身女,自己一個人最猛。」

電視影集經常反映一個時代的社會趨勢,例如《慾望城市》刻劃性愛獨立、《女孩我最大》描繪新千禧世代錯綜複雜的愛情等等,而「超級單身女」的概念無疑可令許多人感同身受。超級單身女有什麼特質?就是在社交場合對自己的身分泰然自若,而且懂得善用單身角色,盡情開拓生活,比方說嘗試某家新開的全素蔬食餐廳、上拳擊課、從事獨特的休閒活動(到樵夫學校學拋斧頭,why not?),或心血來潮奔向hygge(丹麥舒心生活哲學)養生會館療癒一番。單身不代表性愛生活空白,超級單身女會上Tinder交友,勇於探索一夜情,但不願跟任何人定下來。超級單身女儼然是現代版女性主義英雄,在父權社會型態及異性戀標準規範的侷限日益明顯的今天,她的存在別具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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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不結婚,不代表人生失敗

一項統計研究證明超級單身女的生活方式有理。加州大學在聖塔芭芭拉(Santa Barbara)進行長期調查後,於2016年發表的成果顯示,單身女性比有伴侶的女性生活更圓滿。「單身而且因此更快樂的人數不斷增加,因為與30年前的情況不同,越來越多人是主動選擇單身。單身身分讓她們可以不為自己設限,活得更真實,更能追隨自己的本性。

以法國為例,根據法國國家統計局的資料,單身人口逐年增加,在全國6千7百多萬人口中,已從2014年的1300萬增至目前的1800萬。還沒有人研究過這裡面有多大比例屬於超級單身女,不過我們採訪到一些生活軌跡跟珊曼莎福克斯相當類似的女性。其中之一是現年34歲、身兼演員與單親媽媽的莎拉:「單身身分讓我能做一些在伴侶生活中無法做的事。我投入影片編導、上歌唱課,參與移民協助事務……我的生活非常豐富,而且對他人的開放度更高了,特別是在我女兒出生以後。」36歲的出版編輯艾莎則感受到一種具有救贖力的自主性:「我有過兩個人生活的經驗,但我一點都不懷念那種日子。兩個人一起時,必須對自己做出許多妥協與特別安排。我不是什麼個人主義者,更不會討厭男人——我的男性朋友多得很——,不過我真心覺得伴侶生活造成的限制超過它帶來的好處。我堅持認為,35歲沒結婚絕不代表人生失敗。

2.先關注自己,其次才是伴侶生活

愛情遊戲是否不再值得我們奮不顧身地投入?追尋真我的渴望是否逐漸凌駕於對兩人生活的憧憬?法國社會學家尚克洛德考夫曼(Jean-Claude Kaufmann)認為這點無庸置疑。「三十年來,單身生活成為一股日益強大的運動。半個世紀以前,女性的地位從『人女』轉成『人妻』,今天的一大轉變則是我們首先關注的是自己,其次才是考慮伴侶生活。此外,學生生涯結束後的成人生活降臨得越來越晚,我們有了更多時間開發屬於自己的世界,不想馬上放棄屬於青春年代的夢想和計畫。某種時代氛圍敦囑我們勇於自我實現,這就是許多人毫不猶豫轉換跑道的原因。在這個前提下,跟一個人定下來顯得彷彿格局縮小、生活品質降低,結婚與生第一胎小孩的年齡則年年往後延。超級單身女正好體現了青春不逝的理想。」

這正是美國心理學家、TED講堂知名演講者蓓拉迪波洛(Bella dePaulo)的理論。著有《單身,不是你想的那樣!》(Singled Out)一書的迪波洛研究指出,婚姻生活容易讓雙方困在兩人的繭中。「我們有必要清楚分辨單身者和孤獨者。前者的生活狀態不孤立,他們跟家人、朋友和鄰居等其他人的連繫反而比結了婚的人更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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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享受閨蜜陪伴,也喜歡獨處的時光

超級單身女選擇規避伴侶生活,因為她們不但喜歡女性友人的陪伴,也喜歡與自己獨處的親暱時光。她們創造出一個讓她們滿足的小小生態系。超級單身女最美好的戀愛對象是她自己,還有她的手機——藉此向世界證明她的生活和胴體都令人艷羨。這樣的人生有沒有風險?有,就是逃避他人。他人可能被她視為潛在絆腳石,一旦登堂入室,將妨礙她在床上躺成大字形,或每星期去騎三次室內單車。在這種選擇背後,有時發生過一些悲喜交集的人生劇碼,導致她寧可獨自一人,也不要有個不理想的伴侶。

蓓拉迪波洛認為,在這個越來越多人單身的時代,「不把單身狀態視為常態是很荒謬的事」。38歲的瑪麗也表示,她無法再忍受別人的閒言閒語和異樣眼光。「我自己一個人過得很好,我不能接受其他人的懷疑和批評。我很想跟那些人說:現在都已經是2018年了,我們的媽媽那代人在60、70年代為女權努力奮鬥過,今天身為女性的我們總該有選擇單身的自由吧!

4.單身不單身,兩者都應該被接受

年齡在他人的審視目光中也是一個決定性因素。「20歲時,別人不會對妳下道德判斷,」考夫曼指出。「可是到了35或40歲,單身狀態就會遭到質疑,大家會搬出一套雙重標準,一方面對妳說:『妳的決定是對的』,同時卻又要問妳:『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即使妳媽媽能接受妳的狀況,在某個時間點她終究可能說:『我心裡還是很希望能當外婆。』因為,儘管『夫妻』的重要性已經低於20年前,『小孩』的價值仍舊不變。另外,女性依然渴望懷孕生子,而當媽媽這件事通常會需要妳跟某個男人共同生活一段日子。

追根究柢,超級單身女發揮的最大力量,不就是讓女性享有選擇人生道路的可能?已經當了60年單身女的蓓拉迪波洛振振有詞地表示:「我不認為單身優於結婚,我要說的只是:這兩者都應該能讓社會接受。」不管是超級單身女還是超級人妻,或許最重要的是如何達到「超級」的境界吧。

5.蕾哈娜、莎莉賽隆、凱特哈德森...她們都是單身潮酷大明星

假如有更多名人大方展現既歡欣又性感的單身典範,芸芸眾女選擇獨自一人過生活是不是將變得更簡單、更自在?讓潮牌Vetements的運動衫款款秒殺的蕾哈娜或許能使單身女郎身分變得潮上加潮。她的作風與碧昂絲大相逕庭:碧昂絲雖然號稱流行音樂界的女權主義者,但她仍舊依據丈夫Jay Z的姓氏,將2014年的巡迴演出定名為「卡特夫人秀」(The Mrs. Carter Show),蕾哈娜則不願以情感生活歸屬作為自我定義的標竿。蕾哈娜曾是李奧納多狄卡皮歐和美國歌手克里斯小子的女友,去年她上艾倫狄珍妮的脫口秀《艾倫秀》時表示:「我現在有太多事要做,沒時間跟別人談感情。」雖然她曾被克里斯小子家暴,不過她強調她對男人並沒有成見,只是希望將更多精力奉獻給工作、家人和慈善事業。

同樣在超級巨星之流,坎達兒珍娜(Kendall Jenner)、蓓拉哈迪德(Bella Hadid)等當紅超模都令人想立刻丟下男友,享有獨立自主的生活和接不完的工作。不過超級單身女的潮流並不是Y世代和新千禧世代所開創!38歲的完美肉彈凱特哈德森、59歲的老牌性感偶像莎朗史東都是怡然自得的單親媽媽。宛如一尊雕塑女神的42歲莎莉塞隆曾與西恩潘交往,但後來決定分手(有傳言指出她是單方面消失)。至於琥碧戈柏和黛安基頓,她們早已成為自在貴婦時尚(menocore)的同義詞,以永遠潮酷的姿態表露單身人生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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