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演活動邀約不斷、手上握有品牌代言、北中南三場簽唱會萬人空巷,以及演唱會門票三十秒全數銷售一空,出道半年,將 Ozone 的履歷表攤開盡是輝煌佳績。是金子總會發光,但成功絕非偶然,若沒有閉門耕耘的那些歲月,他們不會是現在閃閃發光的少年。

ozone林佳辰、林煥鈞、周子翔、周祖安、黃文廷
ELLE TAIWAN
(由左順時鐘方向) 煥鈞:緹花襯衫、寬版長褲、白色立體圖騰大衣(all by LOUIS VUITTON) 佳辰:黑色繫帶襯衫、寬版大衣、造型項鍊(all by LOUIS VUITTON) 文廷:白色襯衫、西裝外套、金屬項鍊(all by LOUIS VUITTON) 哲言:繫帶襯衫、寬版長褲、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祖安:印花襯衫、黑色寬版長褲、墜飾腰帶寬版大衣、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子翔:白色繫帶襯衫、寬版長褲、印花外套、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Hello,大家好,我們是 Ozone。」六人到齊坐定,子翔不疑有他的帶頭喊出耳熟能詳的招呼語。不同於年前每日滿檔的演出行程,這陣子 Ozone 在媒體或螢光幕前的身影大幅減少,「以前商演的過程中會有很多粉絲標記我們,現在那個標註越來越少。」哲言錯愕地提起近期發現的有趣現象,見身旁的子翔沒忍住笑,他繼續說:「壞習慣,打開 IG 沒東西又滑掉,然後再打開,想說我怎麼了嗎?是網路問題還是真的沒有 tag?」哲言到店裡探班,遇到粉絲甚至一時忘記如何自然地應對。

「最近一直在自己的練習狀態,沒有到公開場合去表演,會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適應角色切換的煥鈞說,「倒不會到落寞,只是很想念各位粉絲在台下尖叫的感覺。」子翔感慨地說:「有點快忘記自己是藝人的感覺。」雖然隨後表示在開玩笑,但又很怕脫粉,「因為我們很努力在籌備演唱會,難免沒辦法頻繁的跟大家見面,對我們來說,只是換個方式去磨練,但也希望大家不要忘記我們。其實在這期間,去修練各自的專業,我發現可以更認識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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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印花襯衫、黑色寬版長褲、墜飾腰帶寬版大衣、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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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辰:黑色繫帶襯衫、寬版大衣、長褲、造型項鍊(all by LOUIS VUITTON)

文廷靦腆地形容,這就像談遠距離戀愛,團員們卻用靜默反擊他的肉麻,「因為我現在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想要錄影,很想紀錄起來分享給大家看。」於是他的版面不乏出現健身日常,除了醞釀最佳狀態準備在演唱會爆發,也讓外界一窺近況。自覺骨子裡有工作狂基因的祖安坦言,表演帶來的悸動,反而使他們感到放鬆又能釋放能量:「我們在舞臺上的時候是在享受,不會有在工作的感覺。」為了迎接4/15、4/16在台北流行音樂中心舉辦的演唱會,Ozone正積極閉關排練中。

儲備能量的這些日子,佳辰大多是待在家中一隅,彈吉他、寫歌、玩電動,「我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參加《原子少年》跟出道前的生活。之前常見面,大家看到我會說:哇,佳辰來了,讓我有被鼓勵到的感覺。現在閉關修練,很久沒看到粉絲,有點小小的孤單,但這個孤單,對我來說是一個蠻重要的過程,因為在這段時間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很沉著,仔細思考每件事。」

偶像是一把雙面刃

團體成軍後在娛樂產業掀起一陣波瀾,被視為新生代的偶像天團潛力股,各種無以名狀的枷鎖不斷地累加。哲言觀察到,也許他們的出現顛覆了過往市場上對偶像的認知,但骨子裡也不願服輸,不想被當小朋友看待,期許能夠藉由實力,循序漸進地突破大眾的既定框架。

「我覺得偶像在每個人的青春裡面扮演一個很重要的角色。我以前也是一個追星族,因為偶像的關係,我可以知道我喜歡什麼、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或是以後想要過什麼生活。」佳辰語氣滿是感謝,對自己能夠變成別人口中的偶像或榜樣感到榮幸,一如曾經自己也是崇拜偶像的角色,受到他們的激勵而走到這步。

向來習慣最後發言的文廷有感而發,奪下佳辰後的發言權:「我覺得偶像是一把雙面刃,做得好的話,大家會向他學習,在某些時刻成為心靈支柱,可是做不好也會被拿來當成教材。我對偶像文化的看法是,希望我可以成為讓人學習的對象。」

每個文化都有其存在價值,祖安點頭認同,「偶像的存在意義……有點像陪伴角色。」不管開心難過,都透過音樂作品產生連結。那份無條件的陪伴之情,讓使命感油然而生,佳辰說,他必須比任何人堅定自己的想法,不容半點遲疑,「要知道現在在幹嘛、想要什麼,因為這樣子才可以去影響到別人。假設我對於自己的事情都一問三不知的話,那對別人來說,我也會是一個很模糊的存在。偶像就是要給喜歡自己的人指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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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言:皮革背心、外套、丹寧褲(all by PR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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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廷:白色襯衫(LOUIS VUITTON)、丹寧外套(PRADA)、皮革縮口褲、漆面高筒靴(both by GUCCI

子翔倚靠在哲言肩上,用迷濛的眼神說出大道理,「別人對偶像的定義感覺是 100 分,事實上我們沒有不一樣。可能有時候沒有辦法達到,但是我們會盡力做到 100 分。這個年紀,做這份工作的話就是在大家面前長大,有點像養成系的感覺吧。我們也在努力學習,可以犯錯,但不要去苛責自己。」punchline 來得措手不及,他看得淡然,與其當作壓力,不如將其視為動力。

「我一直沒有把自己當偶像,」煥鈞露出一貫認真表情,「我只是在做喜歡的事情而已。今天因為我們在做喜歡的事情而被其他人認識到了,所以大家會比較放大檢視,或者對我們抱有其他的希望,但偶像不一定是要做些什麼或去改變什麼,而是你發自內心喜歡這件事情,然後嘗試做出你心裡的想法,其他人認可了你的想法,才會達到所謂的改變這件事。」想要發揮影響力,必須先認同自己。

磨出愛的形狀

這份情感是雙向的,粉絲說,Ozone 的出現讓心靈獲得救贖;對他們而言,粉絲的存在,為自己平庸的追夢人生,增添一抹華麗的色彩。他們不但是在意外貌的大男孩,言談間也看得出耍酷的企圖心,褪去偶像光環、卸下包袱,從六人的胡鬧互動即可嗅出端倪。不過越是想要營造一本正經的氛圍,越容易因團員無心插柳的調侃而破功收場。例如聊到自己的反差處,文廷的回答少了點娛樂效果,哲言毫不留情面的 cue 下一題,要他發言好笑點。

文廷:「我的手稿是寫做事的態度,我做事情的時候會很投入很專注。」「有誰不是?」煥鈞的吐槽猝不及防。哲言熱心的幫忙分析,「他的意思應該是說,他平常呈現是呆萌可愛的樣子,但是在準備跟表演這兩件事情上,不會用很輕浮的態度面對。」講得煞有其事,下一秒團員開始爭相模仿文廷營業中的模樣,模仿秀一發不可收拾,包含當天落枕的子翔。被不同頻率的笑鬧聲包圍,不禁讓人想套句哲言的潛台詞:「同學,上課不要講話。」

相較其他人總愛互相起鬨,團長祖安擅長察言觀色,多數時候在一旁綻開笑容、靜靜的看著,適時拋出一支冷箭,卻又會在團員需要的時候主動伸出援手。既是大家眼中的隱性派暖男,也是強大的定心丸。祖安承認自己慢熟,外冷內熱,「不認識我的人,都想說我很兇、是臉很臭的人,可是熟了之後才知道,我會打開我的心房跟他溝通。」每當要開誠佈公自剖,祖安通常會有點難為情,包含他對每個人的關心,也是私下獨處才有機會看見。「我不喜歡在大家面前表達自己的情感,會覺得很彆扭,不管是對家人還是朋友,比較想默默的做。」

實際上他們都不是會輕易袒露脆弱那面的人,就算面對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亦是如此,倒也不是逞強,像是對彼此的體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吞!」煥鈞簡潔有力,文廷的解套方式則是散步和慢跑,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而佳辰會把那些情緒當成養分、窩在房間寫歌(還有玩 PS5 跟 Switch)。子翔呢?「吃啊,因為我覺得壓力一定都會存在,你沒有辦法讓它消失,只能靠外界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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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翔:白色繫帶襯衫、寬版長褲(both by LOUIS VUIT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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煥鈞:緹花襯衫、白色立體圖騰大衣(both by LOUIS VUITTON)

「我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壓力過。」哲言語畢後見我不可置信,深知自己偶爾會嘴硬,馬上打個比方,「如果真的有情緒上的狀況,我會跟朋友出去 hang out,喝一些⋯⋯麥仔茶啊。」佳辰咦了一聲,事有蹊蹺,祖安馬上接招,「我知道,貓空嘛,喝茶。」他接著把話題拉回自己身上,「我和哲言相反,不會跟朋友講,是自己承擔的那種類型。反正你跟別人講也沒有用,還不如等時間到了,遲早要自己面對。」

按照往例,感性時間不會維持太久。煥鈞突然舉手發言,「但我覺得看書蠻有用的,」視線轉向哲言,煥鈞甚至指著他,「他超沒禮貌的!有一次我們有個工作剛好一起,我跟哲言推薦那陣子我在看的一本日本文學小說,他第一句回我:哇,你竟然會看書喔?」哲言笑開懷,佳辰面露懷疑又補一刀:「你真的會看書喔?」「沒有看書不可恥啊,為什麼一定要說有看呢?」他倆唱雙簧,看見無奈又傻眼的煥鈞,簡直樂在其中。

ozone林佳辰、林煥鈞、周子翔、周祖安、黃文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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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左至右) 文廷:白色襯衫、西裝外套、印花丹寧褲、休閒鞋、金屬項鍊(all by LOUIS VUITTON) 煥鈞:緹花襯衫、寬版長褲、白色立體圖騰大衣、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祖安:印花襯衫、黑色寬版長褲、墜飾腰帶寬版大衣、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佳辰:黑色繫帶襯衫、寬版大衣、長褲、厚底樂福鞋、造型項鍊(all by LOUIS VUITTON) 哲言:繫帶襯衫、寬版西裝、長褲、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子翔:白色繫帶襯衫、寬版長褲、印花外套、圖騰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往前奔跑,不回頭

耐人尋味的嬉鬧持續上演,散播歡樂散播愛,可回到自己身上,除了子翔、哲言、文廷,其他三人坦承還在學習中。「我覺得我很常在懷疑自己,還沒有到很說服自己說,欸我現在可以值得擁有這麼多人的支持跟喜歡,所以一直在尋找。」自覺容易陷入 emo 的煥鈞,縱使是喧嘩擔當,會熱血的為大家提振士氣又帶來幽默,但一路走來從不是自信滿滿的人。

佳辰:「我也還在學習怎麼愛自己。我看《青春養成記》這部電影學到蠻多的,我覺得是要愛完整的自己,包括缺點,還有那些可能做不好的地方,不是只有光鮮亮麗那面。」祖安意識到對自己的嚴苛,「我也是。因為平常都是我們在給別人很多正能量,可是有時候自己遇到低潮或困難的時候會發覺,好像很需要給自己一些心理建設的力量,去跨過那個難關。」

看起來自信爆棚的哲言忍不住開導:「沒有人天生就有自信,這件事情是別人給予你的,所以要獲得自信之前,你要先去接受別人對你的稱讚,講十次聽不下去,講二十次總會聽進去。當你擁有自信、開始愛自己後,就會打敗你對自我的疑慮。」

煥鈞彷彿得到解答,大力讚賞哲言說得好。對子翔而言,這也是善待自己的真諦,「為什麼別人稱讚你都不聽,要聽那些不好的話?好的壞的都可以放到心裡面,但要怎麼去消化就看自己。」他突然對收音手機喊話:「大家記得好好善待自己喔,不要受到任何委屈。」文廷提出利益人群的看法,表示照顧好愛的人也是方法之一,「愛自己包含希望看到別人好,這樣我也會感覺到滿足。」

因為愛的能量,驅使自己不求回報的付出,無論面對表演還是團員之間的情誼,都是如此。他們賭上青春,拼了命證明能夠征服一切,投以的炙熱目光是善意也好指教也罷,只要台下還有觀眾、歡呼應援聲未消退,這群平均年齡 22 歲的追夢少年,仍會繼續全力以赴在舞臺上嶄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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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左至右) 文廷:白色襯衫、西裝外套、印花丹寧褲、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子翔:白色繫帶襯衫、寬版長褲、印花外套、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佳辰:黑色繫帶襯衫、寬版大衣、長褲(all by LOUIS VUITTON) 煥鈞:緹花襯衫、寬版長褲、白色立體圖騰大衣、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祖安:印花襯衫、黑色寬版長褲、墜飾腰帶寬版大衣、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哲言:繫帶襯衫、寬版長褲、休閒鞋(all by LOUIS VUITTON)
PROJECT MANAGER_DOMINIQUE CHIANG
art director_sandy yang
PHOTOGRAPHER _ HEDY CHANG
STYLING_JOEY LIN
MAKE UP_ KAREN CHANG, HUANG KAI YU AT 美少女工作室PRETTY COOL
HAIR_ ANDY CAO AT PROHAIR
TEXT_ALLISON CHEN
EDIT_DOMINIQUE CHI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