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髦這形容詞絕對不是不食人間煙火,成為一個把夢想當畢生志業的人,先是有浩瀚無垠的想像、再穩紮穩打的執行。飛得上去藍天,也踩踏泥濘的地,隨波逐流、但始終忠於自我。對選物店「NE.SENSE」、服裝品牌「以父之名NAMESAKE」、漁業品牌「海自慢」、「OceanBox」的主理人三兄弟來說,時髦就是生活,它能曲高,但必須想盡辦法不能和寡。

2013年起步,「NE.SENSE」是台灣新新一代「cool kids」不可不知的名字,2000年後「選物店」就心照不宣地被時尚圈內人認為是台灣「走在最前面的品味」。不過,它不是時尚的金字塔頂端,而是飄在金字塔頂端旁邊的一朵雲。自成一格,帥氣不已。「NE.SENSE」的負責人謝家三兄弟:Richard、Michael、Steve,早已不甘於只「賣衣服」,而是將美感的觸角伸向生活各角落。大哥Richard現在負責「海自慢」與「OceanBox」漁業、二哥Michael負責NE.SENSE、與全新服裝品牌NAMESAKE的形象、行銷,而弟弟Steve負責設計。

nesense三兄弟:michael, richard, steve 店內一角
Chang Yi Han, ELLE Taiwan
NE.SENSE店內。
nesense三兄弟:michael, richard, steve
Chang Yi Han, ELLE Taiwan
NE.SENSE品牌三兄弟(左起) 弟弟Steve、Richard、Michael。

成立7年以來, NE.SENSE跟著三兄弟一起變化跟成長,這一切好奇心、野心的原動力,居然不是這三兄弟的任何一位,而是他們的爸爸。爸爸說:「品味永遠不只是外表,品味是一種知識。」這一種「對美感專注」的信念,在三兄弟主理的品牌中逐漸發酵>NE.SENSE座落在交通超繁忙的基隆路,灰色水泥的清水模外牆,看起來戒備森嚴,不禁覺得這店內的老闆大概就是標準的「時尚人」:跩、沈默、撲克臉。

不過真不是這麼一回事,三兄弟正好是印象中「超跩Cool Kids」的相反,在店裡店外打掃、整理衣物。原來這麼酷的店,需要最踏實的照顧。原本看起來像三個正經八百「工作夥伴」的他們,逐漸不小心流露家人之間不同性格的火花、碰撞,一起跟Richard、Michael、Steve聊聊天,拼湊出NE.SENSE團隊樣貌。

nesense三兄弟:michael, richard, steve 店內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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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ENSE店內一角,有三兄弟小時候打籃球的回憶小細節:籃球上一束花。
爸爸說:「品味不是外表,是一種知識。」

ELLE:簡單跟我們分享彼此的分工、最近在做的事情。

Richard:現在Michael跟弟弟Steve負責NE.SENSE、NAMESAKE,但大部份的時間我們都會一起討論工作。以前時尚的範疇對我們來說比較狹窄,現在更想傳遞一個時尚的生活方式,不是只有衣服本身。
Michael:
我們現在各司其職,大哥Richard在高雄做漁業,我跟Steve把衣服做好。現在的客群跟剛開店時,有明顯的不一樣,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年紀比較輕,現在就不一樣了。NE.SENSE沒有變,他只是一個層次一個層次再加上去。

ELLE:三兄弟一起工作不容易,當時創立NE.SENSE最積極推動的dreamer是誰?

Richard:最大的dreamer其實是我們父親。我爸走得很前面,他是一個很有品味的人,但品味對他來說不是只有表面而已,品味是知識,是一個很有層次的東西。
Michael:
我爸速度很快、非常前衛,他是一有想法、就很想要趕快把事情完成的人。我們會把他的想法聽進去,然後慢慢把事情做到。小時候最有記憶點的回憶,是在日本讀高中的時候。當時Dover Street Market(選物店)剛開,爸爸帶我們去逛這家店,指著Gosha Rubinsky的東西跟我們說:「你要注意這個設計師,他以後會不得了。」當時Gosha根本還沒有紅,他的概念也沒有人理解。我爸看時尚已經看很久了,他對新資訊的吸收很敏感。

ELLE:記憶中爸爸是怎麼給你們對「美」跟時尚的啟蒙的?

Michael:他會給我們看一堆日本雜誌,從小就是這樣,現在也會。他覺得全世界只有日本雜誌是做的最細緻的。其實我們現在做這些事,有點像幫爸爸完成小時候沒有達成的夢。我爸一直想往藝術這方面發展,但我阿公不讓他做的。那個年代可能認為設計不是一個很專業的工作吧。
Richard:
爸爸從小的夢想是當建築師,他對於「本質」要求很高。例如說一個建築物的結構,是不是十年後還能屹立不搖?一種匠人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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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ense的三兄弟(左起)Michael負責NE.SENSE、NAMESAKE品牌形象、行銷、社群;大哥Richard是「海自慢」主理人;Steve負責設計。
家族企業?NE.SENSE三兄弟工作分配大揭密

ELLE:三個人是家人又是工作夥伴。要不要彼此說說對其他兩位工作風格的觀察,或是希望改變的地方?

Richard:我先講好了。我很欣賞Steve在一件事情上的專注度。Michael則是一個很感性的人,他很樂中在打扮,一件衣服可以穿出5種不同方式,他的興趣就是在衣櫃前面玩自己的衣服。

ELLE:現在你們比起像兄弟,更像工作夥伴,有沒有一些比較⋯⋯

Michael:我知道,你想聽內幕是不是?(大笑)很多。我大哥Richard會製造「R炫風」,只要R襲捲過的地方,就沒辦法倖免,他就是非常容易掉東掉西,例如說他就是公司的充電線小偷。我們大哥最常被問的問題就是:「大哥,我充電線呢?」大哥:「(歪頭)我放家裡。」他人很好很善良,人脈很廣,但他還有一件需要改進的事情,他真的不懂的說不。如果今天晚上有十個局約他,他一個都不會錯過,每一個都會到。
Richard:(搶發言)但我自己很幸運可以認識到不錯的朋友,因為這樣出去也帶來很多好的關係啊。
Michael:
對,然後搞到隔天早上起不來。但現在有進步,因為搬回高雄處理漁業(海自慢),晚上都沒局。以前大哥隔天要上班,作為這個公司的領導者卻常常消失,就會被冠上「都在玩沒來上班」的壞名譽。
Richard:以前我們去時裝週,Michael就是直接工作一天晚上關在家裡,絕對不出門(Michael猛點頭:「對,太累,我真的沒辦法。我只喜歡跟我喜歡的人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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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ENSE:Michael、Richard、Steve。

ELLE:所以你們三人之中,比較偏向工作狂類型的是誰?

Michael:是弟弟Steve。年紀最小,但大家最怕的人。
Steve:
我只是執著想把一件事做好。我很喜歡「日本職人」的做事心態。本身要有自我要求,才能讓團隊把事情做好。因為時尚這件事情,不能「只把一個環節做好」。因為他是環環相扣的,從衣服設計好、到打版、做樣、拍照。例如說,你不可能修圖只想到「修圖要修好」,你要想:我為什麼要修好呢?你要是只能做好一件事,而沒想到其他的,就會變成工具人。

NE.SENSE店內氣派神秘,辦公室超接地氣!

如果NE.SENSE店內是氣派而神秘,那辦公室就是這時髦三兄弟接地氣的一面。從在南港的辦公室換到新的空間裡,鋪滿超亮麗綠色的假草皮,扭蛋機旁有兩尊銀色噴漆的天使雕像,木架上像擺著昂貴花瓶一樣的擺著一個蛋盒,有稻草、有老電話、有舊辦公室的門牌,有籃球架、獎盃、有高爾夫球桿,地上擺著一個尺寸不小的紫水晶,這奇妙的組合究竟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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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ENSE的新辦公室。地上是Richard最愛的假草皮,桌上擺著的蛋盒,是NAMESAKE還沒開始賣的珠寶盒。

ELLE:最近搬到這個新的工作室,跟上一個辦公室有什麼不同?

Michael:之前在南港的辦公室,空間利用的比較浪費,大家的位子都很散,沒辦法溝通,現在新的辦公室更有一個team的感覺。而且裡面很多東西都是我們團隊自己手工做出來的。雖然沒像之前辦公室這麼大,但這個空間穿透感很好,例如我們現在這地方是玻璃帷幕,完全看得到外面,這樣一來團隊士氣也會比較好。

ELLE:跟我們分享店裏、跟辦公室兩邊工作起來的感覺不一樣在哪?

Michael:我覺得辦公室更像一個秘密基地。
Steve:
店裡面就要比較OCD(強迫症)一點。我猜,因為整個團隊都是男的,只有一個女生,所以整齊度、整潔度就是⋯⋯「很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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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身後的架子上,擺著還沒開始賣的「蛋盒珠寶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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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NE.SENSE店內,神秘的辦公室各角落都有意想不到的東西,巨大的紫水晶(後面是插座)、噴著銀色漆的天使雕像旁是扭蛋機、用來觀察跟研究的高爾夫球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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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草地辦公室最角落,擺著一個沒有網子的籃球架、籃球架下一幅同事之前畫的畫。迪斯可球是拍攝留下來。任何東西背後故事,都是一長串NE.SENSE做過的酷事情。
接地氣的辦公室,切斷「時尚的距離感」

ELLE:跟我們分享一下小時候對「辦公室」有沒有任何幻想?

Michael:以前小時候去爸爸辦公室,覺得很嚴肅。一開始還沒有工作時,覺得辦公室就應該要漂漂亮亮的(ELLE:但那只是個錯覺?)對,那樣的辦公室感覺是沒在做事的!
Steve:
之前我在洛杉磯工作時就很喜歡老闆的辦公室。一開始公司比較小是在老闆家裡辦公,停車場是我們的倉庫。我自己是滿喜歡在家裡辦公的感覺啦(工作狂語氣)!(其他兩位搖搖頭:「我不喜歡。」)那就是一個氣氛。之後公司變大,搬去挑高大概六層樓的工廠工作。大歸大,但就沒有團隊感。

ELLE:那如果今天可以不受任何現實拘束,完成任何對辦公室的幻想,會想怎麼設計屬於自己的空間?

Michael:我希望自己的辦公室跟店結合。像柏林一家選貨店叫做「The Store」Soho House的店,是一個很大的開放式空間,還自帶咖啡廳。給人一種「歡迎來我工作的地方」的感受。我一直想要切斷NE.SENSE給人的距離感,一直以來大家都會有「做fashion就是要神秘」的錯覺,但相反的,我喜歡「forward is nice」這句話。字面上看起來是「前衛是一件好事」,但換句話說也可以變成「前衛的人,但他們人都很好、很nice」。
Steve:
我自己喜歡在一個很髒亂(dodgy)街區,但一踏進辦公室超反差,空間一塵不染、很乾淨。最好是還能在海邊,背後是森林。以前我在LA(洛杉磯)的同事,都是早上六點起來去衝浪,衝浪完上班。先有生活、再工作,是我很嚮往的。但這種習慣對台灣人來說有點難。
Richard:
我滿喜歡我在高雄(海自慢)的辦公室,因為是漁業,所以辦公室是藏在冷凍艙裡面。我爸把它打造成像一個家。周圍全用甲板去釘成,整個倉庫就像是一艘大船的概念。客戶來拜訪都會很驚喜,覺得在一個傳統的地方裡,居然會有這種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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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印機旁邊直接擺著陶瓷花瓶。用超傳統「卷宗」公文封處理品牌NAMESAKE、NE.SENSE大大小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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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ENSE辦公室,反差的可愛。水泥天花板吊著水晶吊燈,抽取式衛生紙上,擺著金錶。蛋盒不裝蛋,裝的是珠寶首飾,請小心輕放。
辦公室日常:再小的習慣背後,都是很大的熱情

ELLE:分享一下你們怎麼在辦公空間分配一個完整的工作天。

Richard:我在高雄很早上班,路程也比較遠。早上一定會做的是就是拜拜,感謝給予我們機會去擁有這樣的生活。我爸是一個挺迷信的人,這邊辦公室的紫水晶也是他的,但與其覺得是迷信,其實是一種隨時感恩的心態吧。
Michael:
我一定會下樓買個咖啡,這是一種儀式感、必須要完成的routine。就像我每天一定會好好打扮一樣(Steve:他是我們唯一一個會前一天就在想明天要穿什麼的人)我會看心情。我穿衣服不為了誰,就為了我自己。做時尚行業最怕的就是變懶,我不想要一天醒來、卻沒有熱忱。每個日常後面都是我曾經很大的夢想跟熱情。還有,也會先想好我要聽什麼音樂,聽節奏重的就覺得自己很帥。
Steve:
我早上也會買咖啡,但我買跟Michael不同一家。接下來我就會坐在我的寶座,坐到不知道幾點(工作狂正常發揮)。

「時尚、藝術」與「商業化」無絕對之分

ELLE:時尚要變成企業,跟一開始起步肯定不一樣。現在的時間,是10%認真做衣服、90%時間必須要出去接觸很多人,把自己的東西帶出去,參與很多社交,你們有想到這個局面嗎?

Steve:Michael喜歡fashion,但不喜歡fashion周邊的一切,例如說派對那些的。一開始做fashion的時候,我們一直覺得「時尚」是一個很酷的行業。但現在不一樣了,除了酷,我跟Michael現在只想要把衣服做到好。其實整個團隊就像一個「龐大的實驗室」,我們想要一直進步,帶更好的產品找到新的受眾。
Michael:
有時候覺得去party會沒意思,是因為我們的客人好像也不會去那種場合,我更想去一些「不是我世界」的地方。

ELLE:對於從選物店開始做時尚的你們來說,怎麼平衡時尚的商業性跟時尚的藝術性?

Steve:產品的誕生不能用商業的頭腦去思考。應該先去設計一個很好的產品,再決定怎麼行銷他、包裝他。
Michael:
以前我很欣賞藝術家,純搞藝術的人。但現在不一樣,會更想學習怎麼把商業的橋搭上藝術。

時尚「局外人」的眼光

ELLE:比起賣衣服,你們更想成為「說故事的人」?這句話大概是什麼意思?

Michael:我們現在在做這件事,但我們都不是時尚本科出身的,但這可能也成為一種看得到時尚不同面向、用不一樣方式表達的能力吧,立足點跟時尚本科出身的人不一樣。我大哥Richard唸生物、我念的是心理學,Steve弟弟,唸的是土木工程。可能我們三個一直都用「局外人」(outsider)的角度,去創造更有生命力的產品。
Steve:
因為我做設計,但因為唸的是土木工程,會比較有邏輯的看出服裝物體本身結構(Michael:他數學很好)。但Michael對事情的「感受」、「直覺」就更明顯。他對整個大時尚圈在發生的事情特別有反應。比起衣服,我們更想找到一種特定族群渴望的生活方式。

「一個Dreamer,必須同時是個Doer」

ELLE:對你們來說,時尚圈內最欣賞「Dreamer」是誰?

Richard:目前在線上活動的designer,我自己最喜歡Matthew Williams。除了自己的品牌1017 Alyx 9SM,他到GIVENCHY之後開拓嶄新時代。Matthew Williams是跟肯爺Kanye West同樣圈子的人,與Virgil Abloh(Off-White主理人,設計師)有一樣的社群影響力,他們的共同點就是「看客群看得很清楚」。也找到GIVENCHY傳統之內,比較新的形象。
Michael:
我的話,滿愛Pharrell Williams。最近被他新出的化妝品、保養品系列「Human Race」燒到了。Pharrell Williams一直是凍齡代表,過去一定很多人叫他做化妝品,但他覺得時間還沒對,他對trend(潮流)敏銳、對自己也夠瞭解。我很欣賞這種人。會關注化妝品跟保養品是因為小時候我皮膚不太好,後來去做臉後皮膚變好了,但做臉拿到的保養品看起來都不是所謂的「時髦」不過真的很好用、也實用,這次Pharrel Williams是兩者兼具。
Steve:
我應該是Adrian Joffe(川久保玲老公,與川久保玲一起打造Dover Street Market)。時尚要變一個事業,成功做起來,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覺得他同時間打造了Dover Street Market這個江山,但同時又可以推動次文化,把大眾跟小眾連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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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ENSE:Michael、Steve、Richard。

ELLE:一個真正的dreamer(夢想家),他一定要具備的特質是什麼?

Michael:除了是dreamer,還必須是個doer。不做就都一樣。我們三個人只要一有了想法,都會想辦法去執行。唯一給大家的建議,就是「直接去做」。而且這是從我弟Steve那邊學到的。他是我們家第一個踏進去做時尚的人。我跟Richard當時就純粹在念書,單純地唸大學而已,一起都喜歡時尚,但當時真的去做的就是Ste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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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ense:Richard、Michael、Steve。

Ne.Sense的未來:慢慢來,比較快

ELLE: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對NE.SENSE未來有什麼想像?

Richard:我們一直很想開酒吧。這幾年酒吧在台灣開得很多,我們也喜歡觀察、觀摩這些酒吧分別都吸引什麼人去。希望我們自己這個酒吧能成為一種私家酒窖,是另一個收藏物品的地方。同時,也能保存它們的價值。從我自己的食物(海自慢)出發,真正的去了解酒。
Michael:
我認為酒吧是一個很高端的品味,而我們都還很不夠。其實我們三個要去開酒吧很快,但要倒閉也會很快(大笑)。未來,我們食衣住行育樂都想做到。目前做了衣服、也做了食物,還跟悠遊卡公司合作,跟KOR辦活動。想把我們「美學」的眼光磨練更準確一些,再套用到生活很多面向。
Steve:
我希望可以當台灣服裝的龍頭。所有的客群都精準的找到。舉例來說,UNIQLO就是非常厲害的例子,它們用一個很簡單的概念:最高品質、賣得最便宜,就轉變了20年以來服裝的商業模式。我也希望能做到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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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在Ne.Sense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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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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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el、Richard。

與NE.SENSE三兄弟聊完,從低調神祕的店面、到NE.SENSE最接地氣的辦公室。他們投入一個樣貌更迭比什麼都快的時尚產業,然後用最細緻的速度、小火慢烹把想法端出來。「NE.SENSE」三兄弟與爸爸Tony,這「3+1」人,以家為本,在夢想家(dreamer)跟實業家(doer)的界線來回穿梭。

爸爸從小灌溉的時尚啟蒙,讓他們有了不一樣的夢。但有了夢不夠,還得要擁有把夢實現的耐心。Michael說:「我們都還不夠,需要更努力。」或許一個最好dreamer的天馬行空,是一腳步一腳步、扎扎實實才能踏出來的三兄弟有點搞笑,有點奇妙,在成為一個貨真價實的dreamer路上,持續並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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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Sense(左)Michael、Richard、Ste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