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感知、記憶、夢境，是可以被看見的嗎？多年來，科學家和藝術家不斷記錄人類感知、記憶、夢境的「數據」，幻想著某天能透過AI人工智慧，去重現這些抽象的真實。在2021年軒尼詩和藝術家的聯名設計中，我們窺探了「喝酒時的感知和思緒」：透過 EEG 腦波圖記錄小酌時的大腦活動，搭配身上32個感測點記錄心率、體溫、皮膚電導率……這些數據在AI人工智慧分析後，化作這個虛實流轉的畫面 ▼
而這瓶「軒尼詩 Hennessy」的 V.S.O.P 干邑，就是全球第一瓶收錄了人類感知、記憶、夢境的酒品！透過「AI人工智慧」和「3D投影技術」，這瓶限量版設計上有著謎樣線條的紅銅色瓶身、波浪紋理的浮雕外盒，這些複雜的線條就是我們「飲下干邑的瞬間，情緒和記憶的波動」。
飲酒勿開車．未滿18歲禁止飲酒
這個許多人好奇的提問，軒尼詩找來了國際媒體藝術家——雷菲克・安納多爾（Refik Anadol）為我們解答。不過，到底誰是測試對象呢？這要從軒尼詩傳承超過250年的重要儀式說起。
軒尼詩品鑑委員（tasting committee）每日上午例行的11點會議中，都會一起品評當日安排的生命之水；安納多爾讓委員們穿戴上感測器，並透過 EEG 專業腦波圖擷取他們的情緒感知數據。嚐下圓潤陳釀香氣的剎那，那份無法隱藏的情緒波動、思緒流轉、推敲迴盪，都在當下透過高科技轉譯為另一個維度的語言。
這樣化虛為實的過程，安納多爾解釋：「情緒存在於感官、皮膚、心臟及腦部中，我們可以藉由靈敏的設備追蹤一切，從感官直至物體表面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他將這樣的體驗形容為：「在現實空間中，體驗把未來放在眼下的感官經驗。」
將過去與現在融合為一體，將抽象的詞彙透過科技具象化，虛實已難以定義；而看似生冷的感官數據畫作，卻因為「軒尼詩 V.S.O.P 感官傳承限量版」讓生命之水有了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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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雷菲克・安納多爾對談時，ELLE 發現這除了是解碼「情緒和記憶的波動」的藝術，也是對未來黑科技的一種想像。我們被帶入一個無限空間，試著具象化人類最複雜、最私密的感知；而這也是安納多爾畢生的心血。
雷菲克・安納多爾（Refik Anadol）出生於土耳其伊斯坦堡，是一名媒體藝術家、導演，以及AI人工智慧美學的先驅。他的工作室專注於資料敘事和人工智慧的探索與開發，對應無所不在的數據運算，並反思在AI時代，人類面對的挑戰和可能性。Refik Anadol 曾獲義大利佛羅倫斯新媒體藝術的終生成就獎，他的作品在各國代表性地標展出，其中一項 Infinity Room 企劃我們也都十分熟悉。
身為空間思想家，Refik Anadol 對數位時代和人工智慧所賦予的美學技術，所能創造出的沉浸式環境有極大的好奇心。他曾提出「後數位建築」的可能性，透過重新定義室內和室外建築元素的功能，來想像另一個現實。處於藝術和科技的交叉點，Refik Anadol 採用虛擬物件和物理形式，呈現場域的3D數據雕塑、震撼視聽和沉浸式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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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而流沙般翻騰、時而薄雲般消散，像走進一個虛幻的夢境，或是深藏心底的記憶。Infinity Room 和軒尼詩 V.S.O.P 的設計同樣是「解碼」人類感知的大數據，讓我們也能體會虛實交錯的敘事角度。
ELLE：我們知道EEG技術能記錄感知數據，實際上是如何完成的呢？
Anadol：我和我的團隊設計了一個可以記錄大腦活動的裝置，用來記錄品鑑委員在嚐下 V.S.O.P 時的心率、體溫和皮膚電導率，我們也記錄了影像；這些細節可以檢測到他的思維和身體，在當下發生了什麼變化。這個裝置有32個感測點，是從科學研究角度而言，非常高等級而認真的設計，不僅僅是噱頭。我們在軒尼詩干邑酒廠，耗時一整天記錄。每個委員單獨錄製一小時，另外再一起錄製一小時，這是為了研究當你在單獨或相聚的微醺時刻，會有什麼不同？
ELLE：當人們在單獨或相聚飲酒時，最大的差別是？
Anadol：當調和總藝師雷諾．費爾沃．紀朗德（Renaud Fillioux de Gironde）在房間裡時，他就像是一首曲子的指揮家，所有人的腦海中浮現對未來的想像，一個不存在或者存在的空間，他們的想像力會灌注在這個當下。但當他們在單獨飲酒時，所有的想像都在腦海中沉澱。但我個人特別喜歡當他們聚在一起「決定」事情的時候，那種緊緊連結的方式，是最美好的瞬間。他們在欣賞、在回味，一些我不是很懂的事。但我從科學的角度，得知他們是高興的、是興奮的，像是在慶祝一種知識的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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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E：你如何翻譯或具象化收集到的感知數據？
Anadol：這是10年間不斷的實踐。過去10年我在我的作品中使用資料數據、人工智慧、自定義算法；我一直試圖在建築景觀或公共空間中，將這些想法的具象化。對我而言，藝術應該適合任何人、任何年齡、任何背景，我首先從這裡出發；然後我想要尋找一個新的語言、新的美學，譬如在「數字」中尋找美，在「公式」中尋找美，你知道，就是一種在冥想狀態的波動。所以當我發現數據就是故事、數據就是思緒的時候，它就變得很有趣！過去5年我和AI人工智慧一起工作，AI讓我領悟了不同的故事：當我們發送出這樣的腦波時，是在想什麼？然後我慢慢地更關注在這些數據背後的意義，我和團隊設計了很多種裝置、發明了更複雜的演算法。最後當這些感知和想像呈現出來的時候，是非常美麗的、抽象的、富有詩意的。我希望大家都能享受，沉浸在另一個人的感知或回憶裡。
ELLE：你如何評估 AI 對人性的影響呢？
Anadol：我是一個對未來非常樂觀的人，所以我沒有恐懼，或對於後果的擔憂。我覺得人類有種「默認設定」，就是我們永遠知道如何生存，我們總會找到一個可行的機制。我覺得最困難的反而是我們還能用它做什麼？我們還能成為什麼？我們能不能更有創意？我們還能不能學習更多？我們能收集回憶嗎？我們能做更美好的夢嗎？我認為這些問題要困難多了！這世上有些人因為害怕，所以待在他的小角落，思考著哪裡會出錯。但我想站在另一邊，我正積極地學習並提出問題，試圖將人們的價值觀引向這裡。AI就像是另一個朋友，它幫助我更好地理解和學習，甚至在某些想法上更準確，有時還能成為想像力！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使用它，像是繪畫時的畫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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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E：你對未來50年，有什麼想像呢？
Anadol：身為人類我們會被機器包圍，然後這些機器可以透過我們當下的感知和波動，去「預測」我們要去哪裡、我們想吃什麼、說什麼、看什麼。可能在技術層面和隱私控制上，這樣的想像是有點輕率了，但我相信人類的「傳承 heritage」和「記憶 memory」是未來世界更重要的原料。像這次軒尼詩設計，我的靈感就來自於八代傳承的歷史和記憶，是一種恆久的訊息。這些能預測的科技，可以幫助我們做出更好的決策，有目的性地儲存數據，儲存我們的記憶、我們的遺產，然後再把這一切傳承到下個世紀的後代。
ELLE：可以和我們分享你最近喜歡的電影或書籍嗎？
Anadol：我從小最愛的《銀翼殺手》（Blade Runner），改變了我的一生！導演雷利史考特（Ridley Scott）是我的偶像，能和他生活在同樣的藝術圈，對我而言是最深的榮譽。《銀翼殺手》是啟發了我對未來想像的第一部電影，也是我當年隻身來到洛杉磯的原因。身在這個美麗的城市、把這裡當作一個新家，然後開始真正「相信未來」並理解了如何去描繪它。沉浸未來、銘記未來，我覺得雷利史考特是這世上最棒的英雄之一，他深深地改變了許多人的生活和想像力。
ELLE：除了回憶、夢境、感知，還有什麼抽象概念是你想實驗的嗎？
我對於「分析感知」、「理解回憶」很有熱忱。但我常常在想，還能不能把這些東西變成現實世界中我們可以「觸碰」到的記憶？還有另一個問題，能不能讓建築投射出我們夢境裡的模樣？很多人不理解我為什麼選擇了這樣的空間概念，但我相信在未來機器會滿載，我們會需要更多的建築，在大自然之母所能給予我們的生存空間裡，設計成更微小的建築。這些空間會重現我們的記憶，會帶我們進入夢境，會傳承所有的藝術。
和安納多爾聊過一番關於藝術、關於未來，ELLE 不禁好奇在他參訪過軒尼詩干邑酒廠後，對於品酒有什麼想法嗎？他表示還是喜歡自己小酌一杯，一邊看看書，一邊研究著如何尋找人生的樂趣。ELLE 再問他喜歡和朋友喝酒嗎？安納多爾回答：「我不想說謊，但我就是個書呆子（nerd）。我真的太長時間都和電腦獨處，但這或許也是為什麼我想創造出這一切。」
當人們說起法國的時候，除了時尚之都巴黎，你還想到了什麼？來自干邑的白蘭地，其實是上流世界對法國的印象。曾稱霸全球首富的 LVMH，全名是酩悅軒尼詩 - 路易威登集團，而「軒尼詩 Hennessy」的 V.S.O.P 干邑，就是我們熟悉的微醺味道。每年度軒尼詩都會推出限量設計，賦予這瓶 V.S.O.P 又稱「生命之水」的奢華酒品，另一層藝術和收藏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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